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嗨!Björk─是碧玉不是壁花!::乐手巢YSOLIFE

嗨!Björk─是碧玉不是壁花!::乐手巢YSOLIFE

听了Björk的örk─新专辑Vulnicura,不同于以往专辑营造出的碧玉不壁奇幻宇宙;这次她直接拉你到熔岩边的裂缝去,直视她时而平静时而剑拔弩张的花乐内心。

Björk不避讳这张新专辑是手巢在讲述她和长期伴侣Matthew Barney关系破裂的记事,专辑里每首歌的örk─顺序都是以时间排列,像是碧玉不壁一个女人的日记一样,写写撕撕,花乐走走停停。手巢有些情绪跟歌词摺叠得很暴力,örk─有些则深沈到几近沈默。碧玉不壁将近一小时的花乐专辑听下来,情绪随着歌词和音乐渐渐融合到她的手巢个人视角里,是örk─一次蛮喘不过气的深刻聆听体验。

日前读到她接受Pitchfork网站 Jessica Hopper採访的碧玉不壁精彩访谈,提及专辑创作背景、花乐与乐坛新星Arca合作过程,也谈论到自己身为女性创作者难以被认可的现象;刚好与乐手巢网站这期的女性音乐人主题相契合,所以把部分内容摘译出来跟大家分享。

*原文内容是由Pitchfork网站 Jessica Hopper採访整理而成。

Pitchfork:Arca是新专辑Vulnicura的共同制作人之一,但是一开始所有的媒体都误将Arca报导为专辑制作人。这让我想到Joni Mitchell(注:加拿大着名女性音乐人/吉他手/画家) 曾说过,只要跟她在一个屋檐下共事的男人,不管是什么样的家伙,都能因为她的能力而沾光,获得认定。

Björk:嗯,其实我有大概十年的时间不太想提到关于性别这种事。但是后来我认为「如果你一直避而不谈,那你就是个懦弱的家伙。不是要为了自己,而是为女性挺身而出。我得说些什么才行。」所以大概在2006年的时候吧,我在网站上面放了一些澄清信息;因为很多事情在网路上流传久了,就算不是真的都变成事实了。

其实不只是一个记者搞错,每个记者的报导都错了。我已经做音乐多久了?30年总有吧。我从十一岁就开始进录音室做音乐了;Alejandro (Arca)在刚开始和我合作的时候,还没做过任何一张专辑。当媒体铺天盖地的报导错误讯息时,他跟我说他想在自己的Twitter上发讯息澄清,表明这张专辑是我们共同制作的;我跟他说「不要那么做,我们不可能赢得了这场战争的,就别管了。」但是他还是坚持要发Twitter说明白。

有时候我觉得乾脆公告一张专辑制作credit的图表好了,乾脆一清二楚的列出谁谁谁做了什么事。但是这种亟于解释清楚的防御心态和想法,其实超可悲的。这种事我可以讲上很久。

Pitchfork:这世界对于女性创作者还蛮消化不良的。

Björk:我对Kanye West没有什么意见,也不是在呛(diss)他,只是单纯就人们对他的看法做讨论。Kanye West做上一张专辑的时候,找来这星球上所有最顶尖的音乐人来帮他编曲、做节奏。大部份的过程他甚至都不在场;但是没有任何人,对他身为创作人的身份有一丝一毫的质疑。

如果说我现在跟你讲的这些对女性有所帮助的话,那我很愿意讲下去。比方说Vespertine这张专辑,我得花上三年的时间制作;因为那些都是非常精细繁琐的节拍细节,专辑里80%以上的节奏编曲都是我自己做的,过程像是在完成一件巨幅的手工刺绣作品一样。然后在制作过程的最后两个礼拜,Matmos (注:美国实验电子两人组合)加入,在我做好的歌曲上加了敲击乐器–他们并没有做任何主要的编曲,但是外界一致认定整张专辑都是他们操刀制作的。Matmos里的杜鲁 (Drew) 是我的好朋友,他每次接受访问都会郑重的澄清这个谬误;但是记者们还是充耳不闻。这真的是很诡异的事。

Pitchfork:那现在一样的状况又再次发生了,你有什么想法?

Björk:我得说–如果把时间拉长远来看,我认为最终还是能战胜局势;只是我也想在当下参与这个时期改变的思潮。我想要支持那些20几岁的年轻女孩们,告诉她们:「对,你们不是在妄想,这真的很艰难;所有男人只要讲一遍的事,你们都得讲五次才会被听见。」现在的女孩们也面临其他各种的挑战。

我其实对于一件事感到蛮愧疚的:身为乐团里的唯一一个女人,待在那个乐团里十年后,(注:Björk在发展个人音乐事业之前,是冰岛乐团The Sugarcubes的主唱)我从各种教训中发现,如果要自己的点子被众人接受,我得假装那些点子是团里的男人们想出来的。久而久之,我变得越来越擅长这么伪装,甚至连自己都没意识到。我在里面没有自我,也不怎么在意;因为我只希望做出来的东西是好的。我不是在批评那些跟我一起玩团的男性团员们,因为他们都是很棒很有创意的人,现在也都还持续在做很了不起的事。但是我所处的世代,让我非得用这种方式才能发声。所以我得装傻,然后用五倍精力做所有的事情,结果才能顺利呈现。

我认为有以下几个原因,让一般人无法认可我做过的事。我现在要讲得很有条有理喔!(笑)

第一点!我意识到女人老是让男人认为点子是他们想出来的,而且会再附和他们。第二点!我所有专辑的制作过程里,百分之八十的时间,都是独自作业的。我自己写旋律,自己待在电脑旁边,自己做剪辑…这些东西对我来说都是要独力完成的事,过程中也不想邀人们来搅和,也不想被摄影师拍照说我在做什么做什么。到了剩下百分之二十的时间,我开始找弦乐团进来录音,找其他音乐人进来合作;这个阶段被记录、拍照的比例比较多,也是人们会看到的部分。

有次M.I.A. (注:英国创作女歌手)跟我诉苦类似的事,我就跟她说:你就去拍一张照片,是你在录音室里,坐在多轨混音桌前工作的样子。人们看到就会说:噢!OK!这女人也有些器材,就像男人有把吉他一样。我自己是没怎么这样做过,只是有时候给别人建议比自己做简单啦。但是我记得有次看到一张 Missy Elliott (注:美国饶舌创作女歌手)坐在录音室混音台前的照片,我当下心里就「啊哈!」的会心一笑。

很多时候人们看到的就是那样。像是演出的时候,乐手、工作人员们都在台上做自己的事,在舞台上我看起来只是一个歌手。举例来说,我在Vespertine巡迴时,邀请Matmos现场演奏所有的beats,所以也许某方面也能理解为什么人们会以为编曲是Matmos做的。所以可能也不能全把帐算到性别歧视上。(笑)但是性别议题仍旧是场持续抗战。 我希望这不是过度防御性的言论,但是这是事实。我的确可以感觉到第三波或第四波的女性主义运动正在酝酿,所以也许这也是个好时机,打开潘朵拉盒子的一角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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资料来源:Pitchfork/Jessica Hopper

文字及翻译:海棻 (草莓救星乐团Bass手)

照片来源:

1.ANDREW THOMAS HUANG 

2.Inez and Vinoodh

关于Joni Mitchell的延伸阅读:Joni Mitchell为什么是史上第75大吉他手? (作者:何颖怡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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